标题就是起不出来标题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气场吸引，还是两个人命里本身就带了那么点腥风血雨的因素，十次约会里总有那么一两次能遇上点特殊状况。
比如约好了去看恐怖电影，开场十分钟后影厅的顶灯还没关，悬疑神秘的气氛在明亮的灯光下消失殆尽；
再比如约好了户外烧烤，帐篷和烧烤架刚搭好，前一秒还是晴空万里的天气忽然就开始下起暴雨，两个人没办法，只能匆匆收了东西躲进帐篷，翻出包里现成的零食吃；
又或者是热闹的街区，咖啡市集在广场上摆得满满当当，人来人往，有人的手不怀好意伸向别人的口袋，这个倒是专业对口，被白警官一个帅气过肩摔制伏扭送到保卫处，办公室的墙上因此又多了一面鲜艳的锦旗
……
最让女孩觉得神奇的是，白起好像每次都不紧不慢的。
没看完的电影就下次再来看，错失的恐怖气氛可以在下一场密室里弥补；
下雨天吃不了烧烤也没关系，雨中漫步也别有一番情趣；
明明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见义勇为，现场也有不少人拍了视频，估计又要传到网上掀起一波「果然长得帅的都上交国家了」的讨论，偏偏当事人自己像个没事人一样，拍拍手回来，满心满眼想的只有女孩是不是扫了兴，还想不想继续逛下去。
“白起，”女孩手里拿着刚才市集主办方执意塞到她手里的两杯咖啡拉着白起坐到休息区的长椅上。手工慢磨的咖啡豆，一口就能尝出和速溶的区别，入口醇香，是实打实的好东西。
“你有没有情绪失控的时候啊？”
“哪种失控？”
“就是没有生命危险，很平常的时候，你觉得紧张、焦虑，会有这种时候吗？”
女孩还记得之前和其他特行队的同事一起聚餐，酒过三巡，也不知道是谁把白起那点事都绘声绘色地讲了出来，多么多么危急的关头，被黑压压的枪口指着头，远处的红外线在身上晃来晃去，依然可以冷静分析局势和布阵，一个手势扭转战局。
白起垂眸想了一下，他的呼吸很轻，吹动咖啡杯上缓缓升起的几缕白烟。
“也有吧，第一次帮你染指甲我就很紧张。”
“还有吗？”
“还有之前出任务的时候给你发晚安你没回，虽然大概猜到你又看着电影睡过去，不过还是不放心等回复，一晚上迷迷糊糊醒过来四五次，每次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看你有没有回。”
“是去恋心市那次吗？”
“嗯。”白起点点头，“后来半夜四点多你回了我一句，说是在沙发上睡着了。”
刚才围观的人群已经渐渐散开，各个摊位前又恢复了开始时的热闹景象，人来人往，脚步声踏着心跳的节奏，一声一声。
女孩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感觉，她一直觉得自己爱白起很多，却又不得不一次一次承认总是白起爱她更多。
他向她投入爱就一次又一次往海绵里倒水，把每一个缝隙都填满也没关系，挤一挤，压一下，溢出来的那部分流向她，成为滋养她骨骼的一部分，然后海绵还会再被他重新填满。
循环往复，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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